作者:寄秋 -【黑色童話part I】白天鵝的眼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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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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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( L8 }9 G0 a* t3 P　　“你，給我站住。”

　　流利的英語在身后揚起，獨自在花園除草的白縈玥抬起頭，對上一雙怒氣衝衝的碧綠貓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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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9 {  j1 ]( z- O　　她微微怔住，不知對方找上自己有何意圖，她已經非常努力避免出現在他們“夫妻”的面前，三人能不碰頭盡量不碰頭，也把自己當成無聲的隱形人，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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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* ~. U1 V: C4 u9 U. u　　這几天她一直告誡自己要釋懷，放開這段偷來的感情，她要沉澱心情回歸原來的自我，不再為愛情痴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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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0 m6 e7 I; x% p+ W: `% V6 q" C　　然而知易行難，她無法一下子便將愛過的人從腦海中洗掉，越是想忘，希爾的影像越是清晰，連夢里都來糾纏，讓她的心里好糟、好亂。

: @( u" n+ G3 T　　所以她才決定走出房門，看看藍天、摸摸青草、聞聞花香，心想也許這樣自己會想通得快一點。

　　只是，她沒想到會碰到自己最不想碰見的人——希爾的妻子，莫妮亞。

$ _' r- n& M( P& W1 }2 n/ i　　“看什麼看！看我狼狽你才好得意地笑嗎？”這雙眼睛太干淨了，竟然全無雜質，好似在諷刺她已受盡世俗的污染。

! |# q1 Z7 E- P- Y6 K2 s4 i　　原本是來顯威風，給人排頭吃，可莫妮亞一瞧見白縈玥那澄澈如湖泊的剪剪水眸，頓時氣勢一弱，惱怒地自慚形穢。

　　“說話時凝視對方的眼睛是一種禮貌，我看你，是不想失禮于你。”白縈玥自認只是暫時避難的過客，客人就要有客人的分寸，不可喧賓奪主。

* ]4 N2 D3 ~6 V7 K1 U2 G　　她不氣不惱的神情，反教莫妮亞大吃一驚，她以為這台灣女人會大吵大鬧叫自己不要搶她的情人，沒料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平靜，好像從不曾怨怪自己的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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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& I7 R: @; V+ Z" N! `　　有人能這般豁達、無私嗎？換成是她，絕對做不到，她不能容許所愛的男人有其他女人。

$ y, ]) r3 f# ]2 Q) |/ [# D# G　　“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聖潔的模樣，你要搞清楚，我才是受害者，我丈夫的心現在全在你身上，待我如陌生人，教我情何以堪？”莫妮亞是真的惱白縈玥，不是做戲，因為她氣不過希爾居然拒絕她的投懷送抱，還說不介意她另尋男伴較量床技。

　　她十三歲破處后就沒再受過這樣的羞辱，男人一見到她就如蜜蜂看到花蜜，不需她勾勾手指便會自動靠過來，與她同享肢体交纏的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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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是希爾?艾思德和其他男人不一樣，初相識時他就對她愛理不理，態度輕慢地几乎不把她當女人看待，還叫她有多遠滾多遠。是她不肯相信自己的魅力征服不了他，因此一再糾纏，不時出現在他四周，最后他出于生理需求才和她上床。

$ l9 }5 w5 k; h. y9 l2 Y5 T: Q　　她以為如此來來他便是她的男人，甚至為此沾沾自喜，並開始計划網住他，以性為手段企圖徹底擄獲他，進而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枕邊人，一步登天坐上艾恩德夫人的寶座。

　　可惜她太自負了，不到半個月他就離開，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留下，除了一把她送給他的房間鑰匙。

　　“我、我不是有意的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他結了婚……”即使心里千般難受，白縈玥還是忍痛道歉。

　　但，真說得清誰是誰非嗎？

; g- Y: d$ T6 G4 E* o# U　　都怪老天爺的惡作劇，在不適當的時候開了不合宜的玩笑，才將有情人傷得体無完膚，心碎難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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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  S5 W- O' V# d　　“一句‘不知道’就想抹煞對我的傷害，你可曾想過我苦候丈夫的心情？他去哪里了、人在什麼地方、做什麼事、和誰在一起？我是帶著多少疑問與焦急度過每個沒有他的日子？”莫妮亞裝出悲憤難當的樣子，想引起她的愧疚。

　　白縈玥目光一黯，“我們曾想過忍著不動心，苦苦壓抑，可是一直沒人來找他……”所以最后才情不自禁，因為他們克制不了想愛彼此的心。

* _, t, n% c/ f6 m4 n0 Z　　莫妮亞一陣搶白，不讓她說完，“難道這是我的錯嗎？我根本不曉得他在哪里，要怎麼找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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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7 m% J$ ^/ O: c　　“有心就一定找得到，真心相愛的人不論相隔多遠，還是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。”白縈玥始終相信愛是世上最偉大的力量，任何事物也斬不斷。

　　莫妮亞在心里暗笑她愚蠢，人又沒有雷達，豈會轉一圈就發現目標。“你在炫耀得到他的心嗎？還是嘲笑我們的感情不夠堅貞？所以我只能默默等待，更差點將丈夫拱手讓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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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h2 ]; U" K7 Y. h$ h　　“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，你千万別誤會，何況你已經找到他了呀，我會……祝福……”白縈玥語塞地解釋，神色相當無助，胸口抽痛得厲害。

" n& g4 K- \$ X. \0 z- g/ J　　“祝福？不是違心之論吧！否則我都找上門了，為什麼你還賴著不走？要不是心存妄想，怎會厚著臉皮夾在人家夫妻中間興風作浪？”這女人的純真表情讓人好想摧毀它，莫妮亞第一次發現自己使壞的天分很有用，仗著假身分欺負無力還擊的弱者，滋味果然很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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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看對方臉色發白一副快哭的模樣，她還真有點于心不忍，要不是收了錢得替人辦事，她也想就此打住算下，反正希爾那里她也嘗不到甜頭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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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一定會走，請再給我一點時間，等我找到安全的居所，絕不會再留下。”如果他們夫妻重修舊好，只怕她就算不走也會心碎而亡。

　　“安全的居所？”莫妮亞挑起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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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0 a5 l& n' c1 F2 Z+ R% v　　白縈玥面色凄楚，略帶遲疑地說道：“因為我和家人鬧得不愉快，所以暫時不能回家。”

　　姐姐嫁人了，那個家也空了，雖然目前住著姐姐的親阿姨，不過她一向很怕對方，並不想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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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因為真姨看她的眼神總像要吃人似的，她每次一瞧見都忍不住發抖。

" d! g0 O; r" u) S　　“原來是離家出走呀？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，隨隨便便就和男人同居，我還當你善良、肯照顧我失憶的丈夫呢。”外表柔弱不見得沒心機，她也挺會裝的嘛。莫妮亞輕嗤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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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不是……”白縈玥漲紅臉想解釋，卻不知從何說起，她確實和人家的丈夫同住一個屋檐下，還做了不該做的事……

6 t  _7 U! N0 ?# P* ?* p0 j* ]　　也許她真的很壞吧，所以姐姐才不要她。

1 k: e8 |( C! J/ L　　“不管是不是我也管不了，你離我丈夫遠一點就沒錯！我不希望他還惦著你，老是拒絕和我親近。”只要沒有這女人，莫妮亞相信希爾說不定就會轉向她的懷抱，讓她再度回味野獸般的激情。

　　“我知道。”白縈玥心口酸澀地點頭，她是該退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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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3 E, {1 M  v) p' ]' y  G: Q　　莫妮亞接著問：“還有，我問你，希爾有沒有送你東西？”看這女人身上朴素得連件首飾也沒有，該不會藏在哪里了吧？

' @  Z) |, q/ I* x$ ?4 [　　“東西？”白縈玥面露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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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像是珠寶、鑽石之類的。我有一條紅寶石項鏈交給他保管，你知道他放哪儿嗎？”莫妮亞先試探她口風，想從中取得線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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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知道，我不喜歡石頭，冷冰冰的沒有感情。”白縈玥老實的說。過去爸媽送了她很多，但她全放在家里沒帶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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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莫妮亞有些惱了。“誰問你喜不喜歡，我是問他擱哪了？是不是保險箱里？密碼多少？我要見它掛在我脖子上，而非送給別的女人當禮物。”

) ^1 P6 z% u  ?　　見她咄咄逼人，白縈玥有些害怕地退后兩步。“我不知道，他沒有送我。”

( q6 p0 A0 e. h$ \/ [4 I, K　　“你退什麼退？心虛了是吧？他把你當寶捧在手掌心上，怎麼可能一件像樣的小禮物也沒送你？肯定是你在說謊，不老實！”莫妮亞不相信她，聲調越揚越高，几乎是咆哮了。

/ A. G+ F' b, d　　“我沒有騙人。”自認在感情上理虧的白縈玥縮著頭反駁，不願和莫妮亞起衝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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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還敢睜眼說瞎話？快把密碼告訴我，不要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留住他，希爾是我丈夫，不是你的，你霸占我丈夫還想搶我珠寶，未免太貪心了。”莫妮亞盛氣凌人，說得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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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& j2 z2 h+ ^* d" X( v& Z, H　　“我不是……”白縈玥直搖頭，急得快落淚。

( {& }, A7 w$ g  k, s　　她被莫妮亞逼得無處可退，心慌得想逃，卻不慎踢到地面突出的花磚，人失去平衡往后一跌，摔了一大跤。

3 P% B8 ^( y9 |- ?' N/ e( D　　她是不小心跌倒的，但由某個角度來看，倒像是凶悍的莫妮亞推了她一把。

: ?  u% A- x# \. o9 h1 U　　正好目睹這一幕的希爾?艾思德怒火中燒，立即毫不留情地上前，用力將莫妮亞推倒在地。

　　“你想對她做什麼？她是你能碰的嗎？要是她掉了一根頭發，我讓你永遠回不了法國！”

　　“你……你發什麼瘋？干麼推我？呸！你害我吃到草了……”嗯……還有爛泥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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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莫妮亞氣呼呼地爬起來，一手叉腰指著希爾的鼻頭，破口大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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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到他心疼不已的扶起那個台灣女人，態度明顯差了十万八千里，讓她非常不是滋味，惱怒在心。

9 |+ D. k$ n0 j- J" \; [- H　　“我說過不准動她，你聽進去沒有？竟敢背著我對她動手？”希爾眸心上黯，因為心愛女人的小手自他手中倏地抽走，神情驚惶，一副很想和他撇清關系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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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動手，我不過是找她聊聊我們共同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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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5 s' v$ E5 g8 U4 Q/ h　　聽見‘共同的男人’，白縈玥頓時刷白小臉，身体顫抖得恍若秋日落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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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親眼瞧見了，還會有假嗎？還是你要說這是她自己跌倒的？“一個人好端端的，怎麼可能說跌就跌？

　　希爾生性多疑，尤其不信眼前這個金發女人，她動機最可疑，教人不得不起疑心。

& Y  N. C7 X7 a1 y9 {　　“本來就是她自己跌倒的，我連碰都沒碰她一下……你那是什麼眼神？當我說說謊成性的騙子嗎？不信你自己問她。”看到他眼中的鄙夷，氣瘋了的莫妮亞伸手扯來一旁的女人。

. c) V6 L! n* R7 k3 {, A5 G　　“我……”想解釋的白縈玥才剛開口，馬上就被另一只有力的臂膀拉回去。

　　“以小玥的善良天性，根本不會指控你做了什麼。她認為每個人都是好人，就算你做了傷害她的事，她也只會笑笑地說你是不得已。希爾護衛般地說。他知道天使的心里沒有邪惡，只有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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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被他的惡意抹黑氣到失去理智，莫妮亞忿然地回吼，“是！全是我做的！是我看她不順眼，早就想給她好看了，不找她麻煩我渾身不舒服，誰教她搶我老公！“

( C0 q+ S. p8 E; [8 m8 }* M　　“我不是你老公，不要再口口聲聲往臉上貼金，你是什麼貨色，我會看上你？你不過是上……“上流社會敗金女，天生淫蕩。

　　因為不能光明正大保護自己的女人，讓她平白遭受羞辱，心里有愧的希爾又氣又惱，差點因怒極攻心說出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。

+ C* J. A6 l# R) Q. Z3 b+ F　　白縈玥受不了他們因自己爭吵，自覺有義務終止兩人的爭執，因此扯開喉嚨大喊，“不要再吵了！全是我的錯，是我不該介入你們，我才是那個不對的人。請你們一定要和好，不然我會良心不安。”

3 I. F  H) x0 Q' r; N　　在這段愛情關系中，她根本是多余的。

' H' Y8 h- W7 ~' W6 [2 o+ {9 t　　一說完，她嗚咽地捂著唇跑開，眼角的淚因風吹過而落在希爾手背上，熨燙了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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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一瞬間，他心痛難抑，竟惶然的提不起勁追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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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見情勢大逆轉，莫妮亞還有些愣住，“她滿識相的，懂得退出戰場，不跟我搶男人。”光是這一點，自己以后會少欺負她一些。

　　他倏地回頭，狠瞪她一眼。“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
$ Z  V  V+ Y; ]* X7 x' i) p. ]　　“呵呵，想我少想她麻煩就吻我，否則——”她話尚未說完，忿怒的男唇隨即咬上她的唇瓣，粗暴又充滿怒意，蹂躪她向來自傲的豐唇。

　　“你、你這個……”本想罵人的她一頓，忽然露出得意的笑，“做得太好了，那女人看得發呆，今后肯定會離你遠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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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什麼？”希爾驟地回身，正好看到心愛女子捧著心，表情愀然空洞的望著他們，接著轉身跑離他的視線。

8 `4 ?+ @. k$ `　　“還不去追？她要跑了！”莫妮亞痛快地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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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$ ?0 L1 G& g- g! j* u　　“你……”他抿著唇，鐵青著臉，丟下令他恨不得扭斷她頸子的女人，拔腿狂追一生的摯愛。

　　其實，不是沒人知曉希爾?艾思德在台灣，几位和他相處不睦的同父異母史長便曉得，其中一人還想趁機殺了他，以絕后患。

　　但是他沒主動聯絡，他們也不會刻意親近，直到他“失憶”的消息傳出去，才引起眾人高度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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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于是，他們馬上派人來打探，送上各色美女，企圖以聯姻方式拉攏給出鞏固自己的勢力，掰出對已方有利的說詞想取信于他，好接手他如日中天的權勢。

. J5 }  j  m$ \  K8 p　　當然，莫妮亞更是被視為美人計的要角之一，不過如今色誘不成，離間倒是挺成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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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6 ^+ M$ j  z3 m6 u4 U- G　　“嘻嘻，別墅里沒人，任我探險嘍。”

3 a/ b6 t0 y  S0 z! D3 M　　見希爾追著白縈玥而去，莫妮亞趁著屋內無人之際，立刻大肆翻找她想要的東西，由臥室到起居室、健身房到客廳，最后來到書房……

- L" \- C$ X( y7 G' L$ `! [　　陡地，一張寫著三十二位阿拉伯數字的紙條從闔起的某本書中滑落，她信手拾起，嘴角滿意的高揚。

　　“你……你為什麼綁著我？快放開我……”她的手好痛，好像被繩子磨破了皮，流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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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脖子也很痛，似乎是被誰用力敲了一下，有腫痛的感覺。

* {" s) _* H3 P6 A　　“呵呵，白家的小公主，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，一點也不長進？都被趕出去了還學不會謙卑，大呼小叫地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鵝。”嗯，一只灰頭土臉的天鵝也不錯，終于弄髒了羽毛，女人得意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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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儿一愣，“咦？你是……”聲音好熟悉……

! c0 ~- E5 F8 E9 ^( v) J　　下一刻，昏暗的室內突然燈光一亮，刺眼的光線讓倒地不起的白縈玥眯起水眸，直到眼睛適應了光亮，她才緩緩張大，隱約看到眼前有一雙女人的腳。

　　“几天不見就了我是誰，你這丫頭還真健忘，枉費我對你關照甚多。”女人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上無瑕雪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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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R& d( H9 o& A( L& q　　“真……真姨？”白縈玥痛呼，眼淚順刺骨的疼痛而浮上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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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: L8 L) Z+ o$ V# T, G: c  z　　“真姨是你能喊的嗎？我可沒本事當寧嫂嫂那賤人的姐妹！”李玉真凶惡地說，她最恨的就是那個不要臉的陰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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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X) Q' l, V, R& D2 K+ a& `4 ]+ D% Z　　白縈玥馬上反駁，“不可以罵我媽媽，她是好人，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。”也最疼她——怕她餓、怕她冷，從小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。

5 |2 H2 B( |& q7 q( U5 y　　媽媽是星星，是上帝給每一個孩子的守護者，她們用愛灌溉著，養出一顆顆美麗的心。

! v& W' ?/ Z) ?# ]4 b4 g　　媽媽常在她床邊說起這段話，希望她也能成為擁有善良心地的美麗公主。她知道就算媽媽不在了，也會回到天上，跟星星一樣一閃一閃地繼續守護她。

1 A0 _6 o( P, x5 m, J+ @　　“好人？是爛人才是！她是你的好媽媽，卻是搶了別人男人的爛女人。她根本早該死了，不該拖到現在。”寧嫂嫂的存在就像一根刺，時時刺著李玉真的雙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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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胡說！不要污蔑媽媽，媽媽說她這輩子只愛過爸爸一人，才不可能搶別人的男人。請你收回罵人的話！”白縈玥抗議道。爸媽是她見過最相愛的夫妻，婚后二十几年了還經常手牽手去散步，看得她好羨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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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常想以后也要找個像爸爸這麼長情的人來愛她，夫妻牽手，白頭到老。

$ E" _; V# a' g　　是中，她正好和我愛上同一個男人，我這一生中也只愛過他。

  j, ]- ^* D* v　　李玉真妖媚地勾唇一笑。他呀永遠風度翩翩地笑著，眼神柔和得仿佛她是他的全部，但那便騙人的，因為他對每一個人都笑得溫柔，唯獨對摯愛才露出熾熱的眼神，所以她被騙了，傻乎乎地被騙了好些年。

　　想到白景天的“負心”，李玉真艷麗的五官變得扭曲，冷冷的眸子染上一層陰郁，嘴邊的笑容浮起一抹冷酷的殘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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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什麼？你愛爸爸？”怎麼會呢？白縈玥不敢置信，真姨明明交過很多男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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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}% H$ ]$ z1 l% g　　小時候，她便常聽爸爸搖頭又嘆氣，說他的小姨子男人一個換過一個，不知道何時才肯定下來，再這麼蹉跎下去肯定嫁不出去。

5 J! P3 k/ ?/ E　　沒想到爸爸一語成讖，四十几歲的真姨至今果然沒結婚，過著無人作伴的獨身生活。

　　只是，沒人知道她的不婚是為了一個男人，還是自家姐姐的丈夫。

　　“需要驚訝成這樣子嗎？我愛他很久了，比你母親更早愛上他。他是我心中永恒的初戀，誰都不該搶走他。”尤其是寧嫂嫂。李玉真咬牙切齒地在心中補充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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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E0 \& o; j2 ^: M1 a　　“可是爸是你的姐夫，這樣……不會很奇怪嗎？”白縈玥挪挪身子想坐起，誰知肩膀被李玉真踢了一腳，又倒了下去。

4 n; E& h' y9 H  _0 F% s　　“哪里奇怪？我說的‘更早’，是指他還沒和曼儿的媽結婚前，我從那時就暗戀他了，只不過姐姐比我早一步告白。”而她因為害羞遲了一步，悔恨終生。

　　“咦？”有這段故事？

　　“自己的姐姐我還跟她計較嗎？只能忍能割舍。但是你媽媽千不該、万不該在我面說她不喜歡你父親，背地里卻和他偷偷交往，直到宣布喜訊那一刻才紅著眼眶跟我說抱歉，說她是情不自禁愛上我愛的男人。”李玉真想起這件事就忿恨不甘。

* k' q  @7 U; Q$ L% R( z" x/ L　　寧熳熳瞞了她兩年，一再跟她說自己絕不會和帶著小孩鰥夫扯上關系，她相信了，一直認為那賤人是最好的朋友，不但告訴對方自己暗戀姐夫的心情，還把決心奪夫的計划一一攤開，兩人熱烈商量著要怎樣擄獲一個喪妻男人的心。

0 d! e# L" w0 b4 t/ C- W　　結果，她又慢了一步，最好的朋友竟然背叛她，還敢流著淚說出“情不自禁”這四個字，企圖博取她的諒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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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可能！她永遠都不會原諒！

0 |+ V8 H0 F% l9 T0 Z4 \　　“但…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，愛上了，心就收不回來了，媽媽一定不是故意的。真姨，我的手好痛，你幫我解開繩子好不好？”白縈玥仍天真的說。繩子綁得好緊，血液循環不良，她的雙手開始發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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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( k/ R9 Q7 i5 w　　“叫你不許喊我真姨還喊？想惹我發火嗎？”李玉真反手一巴掌，狠厲地揮向雪嫩小臉。

$ ~& G2 \7 Z+ o3 M　　“……姨……”為什麼要打她？她做錯了什麼？白縈玥忍著不敢哭，豆大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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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) o' f* R1 \, ^3 ?1 `8 h; T" l　　“你還不懂嗎？誰教你有一張神似寧熳熳的臉，我每見你一回心就痛一回，折磨不到她，只好拿你來充數。”愛妻的白景天把寧熳熳保護得太好，李玉直這麼多年來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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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縈玥一聽，驚訝得睜大眼，“所以……是你派人襲擊我，還把我打暈從別墅帶走？”她想起來了，當她打算告訴希爾自己要搬出去一事時，回到花園沒想到卻撞見令人心碎的畫面，眼睜睜看著兩人擁吻，她心痛得連呼吸都牽動了全身的痛覺，她以為自己就快死了，不再有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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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怕自己真的又昏倒在他們面前，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開，一步也不敢停下，一路奔到別墅外的小馬路上。

　　她眼中布滿淚水，看不清前方的景象，剛一發現有道黑影擋住自己的去路，后頸便傳來一陣劇痛，隨即失去意識。

9 S/ f0 E/ c" p　　“沒錯，從你那日帶人來擾亂曼儿的那天起，我就讓人在別墅外日夜守候著，只要你一落單便立刻帶走。”李玉真冷笑，她要神不知、鬼不覺地讓這丫頭消失，不驚動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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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姐姐知道不會高興的，她不可能讓你傷害我。”白縈玥說，她相信黑天鵝的心仍是柔軟的，外表冷漠只是偽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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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7 h# d* I  J! X# L1 Z$ w　　李玉真掩嘴輕笑，一腳踩在她細嫩的小手上。“不讓她曉得不就得了？我們都不想讓姐姐難過，對吧？”

　　“姐姐……”白縈玥眼角的淚滴了下來。要是姐姐知道真姨傷害她，一定會很傷心，她絕對絕對不能讓姐姐知曉。

5 P# m& {/ a. W* w1 p7 }  A5 z0 H　　“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，你會當個聽話的乖小孩，任憑我用各種手段折磨你。到時，你千万得咬牙撐住呀，無知的小公主。”李玉真笑著擰痛她的粉色臉頰，尖長指甲在其上刮出一道三公分長的傷口，汩汩沁出血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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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縈玥的淚流個不停，企盼著有人能來救她，但那個人會是誰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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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希爾嗎？

　　不，或許他已決定和妻子重新開始，她的離開正好讓他不再左右為難，能專心一意尋回往日的記憶，做個愛家愛妻的好丈夫……

3 [$ d9 m9 d# ]0 ~  }6 ~0 Z' o- h　　她在哭什麼？這是好事呀，為何要流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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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到深愛男人身邊的人不是自己，白縈玥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下，她懷疑真愛真的無敵嗎？為什麼她獲得的真愛竟只是一場美麗的錯誤？

& Y( K3 y/ E0 Y& R$ r9 e- k　　她想到了嫁給湛問天的姐姐更是心酸，就連姐姐的婚姻也不是想要的幸福。

　　黑白天鵝都折翼了，在垂死的掙扎中尋覓最后的天空，她和姐姐還能掙脫困境，勇敢追愛嗎？

. q9 f! [6 S5 ?! e; R$ z　　“現在就哭未免太早了，我還沒從你身上討回寧熳熳欠我的債。你想我是該從你手臂取下一塊肉，或是用刀划花你的臉？”害怕吧？要恨就去怨恨你的母親，這一切都是她的錯。李玉真在心中冷冷地想。

% g. z% k' M; |7 Y2 N　　“姨……不要，你不是壞人，你只是受了傷……啊——”白縈玥哀嚎一聲，她的頭好痛，原來李玉真發狠地將她一頭烏黑秀發往后扯，力氣之大几乎要將頭發都扯落。

　　“我是受了傷，很重很重的傷，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會痊愈。所以，我要寧熳溫連死后也不安穩，做了鬼還得看她的女儿受苦受罪！”這是她們母女欠她的，她不必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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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+ e5 t3 {& ]　　現在的李玉真帶了三分瘋癲，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就要往白縈玥的那頭烏黑長發剪下，所有令她嫉妒發狂的東西她通通都要毀了，一樣也不留。手里握著一撮烏絲，她笑得好癲狂，充血的眼睛越睜越大，就像是食人夜叉的銅鈴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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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住手！你想干什麼？”一聲男子的狂咆倏地響起，令李玉真的手一震，柔順黑發終于從她瘋狂的手心解脫。

  D8 q9 t' L0 A4 z  O2 m, K0 Q　　倒臥在地的白縈玥接著被人扶起來，一雙灰藍色眼瞳映入她眼中，令她隨即放聲大哭。

  Y' a! e$ ~; x5 \, Q- W# f0 E　　“希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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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_0 b4 f, l6 Y" m$ f/ x/ F4 z　　“小玥不怕，我來了，沒人可以傷害你。”看到她腫起來的臉頰和驚惶哭紅的雙眼，希爾?艾恩德憤怒得想殺人。

　　當時他追著她出了別墅，卻不見她的人影，只看見一台經常在他家附近徘徊的可疑車輛，他驚覺有異，立刻駕車尾隨，無奈還是跟丟了。

" P' R  G: ^5 b/ i6 |+ O  H! J0 S　　他因此急得立刻請受他聘雇而來到台灣調查的前FBI探員凱特?多爾利用情報網追蹤那輛車，這才找到她的被囚之處。可這一折騰下來，卻險些害她遭遇這瘋狂女人的毒手。

0 b) V* m/ e# b, w' h& L　　“帶我離開……哪里都好……”她哽咽不已，懼痛交加地說。

% ~+ C+ e/ M% M1 `. J　　“好，我帶你走，我們到沒有可怕巫婆的地方。”等著看，他絕饒不了傷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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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{3 g& r  I1 D8 O& n) F1 t　　李玉真大怒狂吼，“誰准你們走了？把她留下，我還沒割破她的血管、喝她的血……”這女孩是她的復仇娃娃，用來牽制另一個魁儡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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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M" _1 o+ ~+ c6 B　　這女人瘋了！聽到李玉真近乎魔鬼般的宣言，令不打女人的希爾激動的上前想給她一拳。

　　“不要……我們走吧，她只是無可救藥的可憐人。”受到凌虐的白縈玥仍保有善良心腸，她輕覆著希爾的手說，深信唯有原諒才能得到救贖。

mwyife

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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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{6 b4 |( ^9 m1 c/ o# W" n5 B　　“哈哈！到手了，到手了！果然是近年來的油田資料與開采同意書，這下子我們可以自行掘井，壟斷這一季的出口原油，大把大把的鈔票就要向我飛來……”他要發了，他要發了，他將成為印度首富。

　　一位黝黑男子神色激昂，捧著一疊極機密文件欣喜若狂的放聲大笑，他親吻著這些價值上百億美元的紙張，一張咧開的嘴笑得闔不攏。

/ U$ _% E- Q; p& t/ c6 b7 T　　在他身邊有几個相貌相似、濃眉大眼的男子，年紀全在三十歲上下，和他一樣呵笑著，圍在他左右探看他們未來的財富，個個露出得意之色。

　　有了這些東西，誰還敢不看他們臉色做事？公司董事會的位置要換人坐了，包括股票調整和職位升遷的大權，一切都盡在他們兄弟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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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算那外國血統的雜種回來也奈何不了他們，那時公司和家族的大權早就轉移了，所有優勢都被搶走，雜種就變成什麼都沒有的空殼子。

3 N7 e1 I$ b! M　　“沒想到這麼順利，莫妮亞功不可沒，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回密碼，打開保險箱。”一個男人出聲。果然還是女人有辦法，一出手便順利得手。

　　“哼！我說過，沒有一個男人不喜女色，老七也不例外。瞧他平時一副極度厭惡女人的模樣，到頭來還不是栽在女人手中。”另一名男子接話。老七只是裝得清高，還不是難逃美人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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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K+ p# h% q7 K　　“原來他愛用外國貨呀？難怪我們派去的印度美女他一個也看不眼，倒是挑了個法國妞，看來他還挺懂得享受的。”又有一人說那法國妞很騷，連他也抵擋不住。

0 p1 ?% q$ p: P5 k$ M# H　　勝利的滋味讓這几個男人暈頭轉向，得意忘形的討論起對女人的品味，暈陶陶的像升了天踩在云端里，談話內容越發下流。

　　他們是卡拉提，艾思德第一妻子瑪黛和第二妻子娜卡的儿子，原本是家中最愛寵的離子，仗著母親是正室夫人的地位，總以為父親的一切將會留給他們，所以他們也不事生產的等著坐享其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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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( @) ~3 A9 K$ r0 J  Q　　誰知后來父親竟從國外帶回一名台灣女子，從此對她寵愛有加，不僅明顯偏心冷落其他妻子，還把她所生的儿子當心肝寶貝，在他才一歲大時就把價值百万美元的土地登記在那雜種名下。

. y  {* D% V) A% l% p# z, }　　兄弟間的心結自此便結下，長大成人后仍是互相較勁，尤其是大妻和二妻的儿子們，對聰明才智遠高過他們的希爾恨之入骨，常合力想扳倒他。

* l& o: X& @9 t, W9 u! l4 o* Z6 e　　如今機會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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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過這也是拜他失憶所賜，我們才能從中得利，否則以他的霸道、多疑，只怕我們還沒摸到他身邊就先被他揪出尾巴，來個絕地大反攻。”

% l$ w% d1 E/ [* V/ p! H; H: z8 C　　“伊利，他的車禍不是意外吧？你是動了什麼手腳？”那人開車像賽車手，又快又猛，怎麼可能因一點小狀況就反應不及？

$ V6 J# u& k; @+ F$ ~6 G　　伊利?艾恩德神采飛揚地抽著煙，“花點小錢就能把他擺平何樂而不為？只要把煞車線弄松，他踩個几下車就煞不住了。”以那男人的精明，當然不能直接剪斷煞車線，否則他一上車就會發現異狀。

* L0 D1 o% o3 D, q7 `, ?　　“你就這麼恨他恨到想要他死呀？”雷格蹙了下眉。再怎麼樣都是兄弟，用不著到互相殘殺的地步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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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% S6 f1 Q! F  ^4 s　　“雷德，說說你兄弟，做人太仁慈是成不了大事的。希爾要是不死，我怎麼爬得到他現在的位置？”伊利把桌上名牌的“希爾”兩字拆掉，留下燙金的總裁職稱。

　　雷德和雷格是孿生兄弟，不過兩人長得完全不像，一個像父親塊頭較大，一個神似母親体型偏瘦；前者粗暴，有打老婆的習慣，后者則膽小怕事，較有手足之情。

5 G3 F) R" p" ]  ]# C　　“是呀，無毒不丈夫，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？他還能留嗎？”雷德的性子跟兄長伊利一樣凶殘，為權與利不擇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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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當然不能留，雖然他失憶了，但難保哪一天不會又恢復，我們不能給他反咬一口的機會。”伊利果斷地說，清得干干淨淨才能確保万一。

' }7 [; |! H- K6 ^$ L  r+ j* v　　“你們想殺了希爾？”雷格驚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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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+ T3 m4 H1 Q4 ~　　几個兄弟橫眉一睨，嫌他大驚小怪，不過殺個人而已，沒必要大呼小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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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這次要派誰去？要夠狠，務必要一擊致命不留活口。”伊利心狠地道。

　　“我去如何？”一道低沉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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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好，你去……咦？剛才是誰開口說話？”伊利一怔。明明聽見聲音呀，難道是他聽錯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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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]% @8 I3 }8 f5 D; C　　几個兄弟互看一眼，面露驚懼，心里毛毛的，他們沒人開口呀……

  k1 W' R3 T$ n9 q2 ~  E1 m  {( W, ^　　“夜路走多了怕撞到鬼嗎？才多久沒見就聽不出是我的聲音。”這些人真是把狗膽當熊膽用，膽大包了天。

; f6 x0 g) Q) I4 C0 M　　說人人到，說鬼鬼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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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' L, D) c: U9 O6 e　　碩長高大的身影身旁伴隨一個嬌小的倩影一同走進總裁專屬辦公室，几雙難以置信的眼睜著比大，你瞠牛目、我瞠象眼，一個個嚇到呆若木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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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! d* T0 u* I5 I　　“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里？”雷格几乎是以顫抖的口氣在詢問。

! d$ B9 i6 u* S. R; q7 p　　“這里是我的辦公室，我不在這里該在哪里？還有，你好像坐錯位置了，你底下那張皮椅也是我的。”希爾?艾恩德冷笑一聲，這些人想坐他的位子還得有實力，光是吠几聲，天可不會變。

/ b2 X" a) I6 M/ O4 j" K　　白縈玥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，乖乖站在一旁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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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' O% N1 n! X# ?　　伊利訕訕的起身，將坐沒几天的位子還人。“你不是失憶了，還找得到回來的路？”太可恨了，居然沒等他動手就回來了，真是失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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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O, m/ G& {* s4 b　　“咦？你不知道嗎？我早就恢復記憶了。只是這几年的工作太累，我才沒預告告知就休個長假。”希爾裝出驚訝的神色坐下，順手將身側女人拉入懷中，手指玩起她的長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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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R8 e2 R8 D; N7 x( u　　“什麼？你恢復記憶了？”眾人齊聲驚呼。

　　灰藍色眸子一親，倏地轉為冷冽，“我能不恢復記憶嗎？難道要等你們除掉我，我才在死前回溯過往？”

　　一見希爾恢復原有的霸道氣勢，除了伊利外，其他兄弟一個個噤若寒蟬，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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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3 r4 @9 ~2 h0 }3 A- o　　“哼！讓你知道也好，你的存在本來就礙眼，那場車禍沒把你害死真是太可惜了。”伊利索性挑明了說，礙事的禍害果然總是長命。

3 n0 z/ v2 |& |  W+ k0 P% X$ W　　“的確可惜，我沒死就輪到你遭殃了，意圖謀殺的罪名夠你坐好几年牢。”希爾勾起嘴角，他若不先發制人，將來只有挨打的份。

　　伊利一聽怔了下，隨后張狂冷笑，“拿出證據才算數，出事地點遠在台灣，你以為辦得了我嗎？”他相當自滿，不相信希爾有通天的本事能找到證據。

# ~# t# s/ H/ n　　“不必到台灣，抬起頭就能看得到。”希爾為他們解答，現代科技精良不在話下，幫了不少忙。

　　“抬起頭？”眾人一頭霧水的往上瞧，卻什麼也沒看見。

　　此時，一個身高近兩百公分的光頭黑人走了進來，手上提著監視錄影儀器，大伙一見先是愣住，繼而因意識到那是什麼而驚慌失措。

! h% R; S& ^/ N# y, C　　“我把你們剛才的對話全錄下來了，現在自首我可以輕饒，否則這卷帶子要是流出去，你們几個就好自為之吧。”希爾睥睨著眾人，想在他的眼皮底下玩花樣，最好先掂掂自己的分量。

# C  S" S; V) d7 O　　怕事的雷格剛一動，伊利立即用力瞪向他，不准他輕舉妄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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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p4 G" x  v* c　　其他兄弟見狀也看向伊利，看他打算如何處理。

) Q8 _6 u6 Z. T! ?# t1 i/ s" Q3 }6 L　　“威脅是不濟事的，瞧瞧我手上這里是什麼？所有對你有利的文件全在這里，你已經失勢了，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大權在握。”所以這男人輸了，而他伊利贏了。

0 a( `2 Z' {8 \3 ?. n2 S6 u/ g　　“是嗎？我可不認為。”希爾隨口念出三十二個阿拉伯數字，然后一彈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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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“艾父拉，告訴他們那是什麼。”

　　光頭黑人往前一站，体積龐大得駭人。“我早依照總裁指示將保險箱內的物品全部取出，你們拿到的只是偽造的贗品。”

( |8 |4 Y5 M& G, E　　“假的？”伊利驚駭的低頭查看手中文件。

! @( Z2 Q5 t- z) b7 L, X　　“既然你們能弄來一個莫妮亞和一份假結婚證書，為何我不能起而仿效，回報一二？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，算是對他們小有計謀的贊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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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& D9 Y9 F: b" d( z' |. }　　他將計就計，反過來利用莫妮亞，讓她以為夾在書里的紙條便是密碼，她一得手便連忙離開別墅，一刻也不敢多做停留。

　　而如他所料，几個笨蛋真的去開了保險箱，自鳴得意的認為詭計得逞，還毫無顧忌的高談闊論，把曾做過的丑事全說了出來。

5 r3 d  T: c6 {$ y, Q" b　　他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
　　“希爾，你……”伊利沒想到他居然反將他們一軍。

; {  d: M7 T4 N/ w0 u: U0 U3 M* J4 n& h　　“不過我身邊這個女人宅心仁厚，不樂見我們兄弟閱牆，所以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。如果再心存惡念，對我多有刁難，我的手段你們清楚得很，不要逼我動怒。”希爾寵愛的望了眼懷中的人儿，警告兄弟們別糟蹋了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機會。

　　聽他下了最后通牒，包括伊利在內的几個兄弟神情都如喪考妣，一臉垂頭喪氣地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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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; W1 d: O! O2 P0 N% M　　見識完一整出好戲，看得目瞪口呆的白縈玥總算回過神來，既佩服又恍然大悟地嬌嗔起來。

　　“原來你說要帶我出國度假，其實是處理你的私事？你太壞心了，又騙了我一次。”害她期待老半天，結果一下飛機哪里也沒去便直奔他的辦公大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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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希爾輕笑握住她捶落的小粉拳，“我沒騙你，是你要我帶你離開，說去哪都行，所以我才帶你來到我出生的國家。”

- p5 j7 |* W9 O6 x4 a　　希爾救出白縈玥，誤會冰釋后，兩人的感情更甜蜜濃烈，也更懂得珍惜彼此，莫妮亞的從中破壞反而讓他們了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——唯一的愛無法取代。

$ @, o/ i. N+ s　　她笑了，“好吧，算了，反正這是一個美麗的國家，因為它孕育了你。”也因有他，她才懂愛的真諦。

% Q4 P* i& `& v! n: c! o. n　　“而我眼中最美的風景是你。嫁給我，我的天使。”他忽然取出罕見的粉紅鑽戒，單膝跪地求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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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! V* ?3 U% r2 `9 k, c　　“希爾，你……”她激動地抬手捂著嘴，滿心的喜悅讓她熱淚盈眶。

. Y) B0 p% a& i3 l( M+ f　　“說你願意。”他霸氣中帶著溫柔，輕輕拉下她柔白小手一吻。

# |$ W" w, Y; x4 Q+ _/ L% T+ J　　含著淚，她笑著點頭，“我願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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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* F+ L% V" k2 \% X4 a　　“我愛你，今生今世，唯你是我的新娘。”他對自己的心起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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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?0 m" w) ~. W% i  h0 _　　“唯一的嗎？”她笑中帶淚地問道。

　　“唯一的。”他堅定的回答。

0 e, x! J3 G% f$ b6 G, {　　“沒有四個老婆、妻妾成群？”對于愛情，她是自私的，要絕對獨占。

　　希爾站起身，將她摟入懷中，柔情万千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，“只會有你，我生命中的摯愛。”

　　白縈玥笑得好燦爛，美得炫目，“我覺得好幸福哦，你真是我的真愛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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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是的，我是。”
! |- M# M/ Z/ A7 a
; O+ x9 b: W* Q% B8 z　　“很高興我找到了你。”她的愛，有了溫度。

　　“我愛你，小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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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: s  V% h5 j1 }( {; L' L% b6 q　　“我也愛你，老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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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* C3 E- T8 v  e: ]　　四目相對，含情脈脈，微啟的唇越貼越近、越貼越近，動情的畫面唯美得令人嘆息……

　　砰！

　　驀地出現噪音，兩人凝起眉，看向某個不該存在的“干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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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2 |- t) k6 N  E3 H# V( o8 e4 a　　“抱歉，我太緊張了，一時失手拉了拉炮，兩位請繼續。”希爾忠心的下屬艾拉連忙接拉炮收回口袋。

6 |1 U( |, C" A" n. u' l/ L: m　　看看感動得頻頻拭淚的光頭巨人，誰還親得下去？兩人互視一眼，噗哧笑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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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愛的荊棘旅途中，白天鵝勇敢追愛，飛向了幸福，她的美滿未來正要展開，愛她的騎士將永遠守護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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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( X8 |# J* G  B1 u# W　　但……黑天鵝呢？

0 [% h: R9 l! J& P3 v9 Y' `8 S9 [　　她的幸福究竟在哪里？

$ [- L  d* E/ A3 u: \　　“說！為什麼？為什麼你要這麼做？我說過不許傷害玥儿，為什麼你還是做了……”白縈曼像頭負傷的母獸，發狂地衝回娘家，她將手上的車鑰匙用力甩開，兩手瘋了似地捉緊李玉真雙肩，用全身的力量將李玉真整個人壓撞上牆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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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( }% \. B0 @! c　　“……你說什麼？我怎麼完全聽不懂？是下屬有什麼誤會……”李玉真還想佯裝無辜，粉飾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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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; C& W8 l0 d3 K# S  v( b　　“你想說謊到什麼時候？有人寄了一疊照片給我……小玥受傷了，好似被人捆綁，她的臉整個腫了起來，身上還有遭受凌虐的瘀痕，你敢說不是你做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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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' W9 {& X  ^! N2 I　　“不是我，當然不是我。你冷靜點，曼儿，不要被怒氣影響判斷力，那是有人惡意污蔑……”李玉真立即為自己辯解，但是話尚未說完，一股力量就將她往后重推，她的后腦勺因此狠狠撞上牆壁，發出好大的響聲。

　　“真姨，你想對我怎樣都沒關系，因為我把你當母親一樣的尊重、孝順你、聽你的話，你想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……但你未免得寸進尺了，把我的隱忍當成縱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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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曼儿……”這一刻，李玉真感到害怕了，外甥女的眼神有如復仇女神，燃燒著熊熊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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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9 a  u% Y! M$ X　　“不許再碰她，我警告你，只要再讓我知道玥儿受傷，我一定會殺了你，親手殺了你，我絕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妹妹……”

　　有如狂風暴雨肆虐，發完狠的白縈曼撂下話，頭也不回的離開，留下雙腿發軟的李玉真呆立在原地，臉色白得像紙。

1 L5 o9 k* B" u　　頭一次，她感受到害怕，油然而生的恐懼從五髒六腑蔓延到四肢，白縈曼鋪天蓋地而來的怒火讓她駭然。

3 }9 W! C. I+ h+ b1 T　　不過，驚駭過后，她竟陰惻惻地揚起的一抹殘佞冷笑，眼中閃著惡魔一般的狡詐光芒——

2 z' c4 H2 W( e5 D4 i& \5 K　　不碰你妹妹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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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% j" O/ ]+ s　　好呀，真姨不讓你為難，你想當個好姐姐，真姨成全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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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，我的曼儿，你今天敢為寧熳熳生的小賤種這樣對我，我能不找你玩几個有趣的游戲嗎？

- K9 }1 X+ o5 v# }$ ~  C( k　　你等我，真姨就要出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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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( a; c$ Z6 _0 P6 p3 F& m& Q　　哈哈哈哈……

mwyife

尾聲

6 C' U  ~" J8 e8 V& N% q0 r　　跳崖后的白天鵝被獵人救起，細心照料，獵人不在乎她是否白天為天鵝、夜晚為人，獵人不在乎她的外表是否美麗，卻愛上她的善良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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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6 ]2 Y' w* [  s4 N; k　　白天鵝發現以往她對王子的愛其實是寄托  ，她當時太希望有一個人來解開她的詛咒，她極力表現出完美的自己來討王子的喜愛，所以當她發現一切不如計划的時候，才會如此絕望。

　　然而，公主對獵人的愛是不一樣的，她是真的愛上獵人了，即使她知道這段愛情將讓她永生如此——在白天當一只天鵝，但她相信只要有相愛的人在身邊，她可以很幸福。

! e) z% }) [5 A8 E2 t7 O　　公主收下了獵人的定情物、答應了獵人的求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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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0 c) }0 c% T! U! y  G　　一日，有一群人找上門，恭敬地要來迎接獵人回國去當王子，原來獵人是某國的失憶王子。有一天，當王子恢復自己的記憶時，公主也破除了詛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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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% m& j* x7 }9 b1 n2 s　　—全書完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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