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淪陷之引牛入室(60.完)

fruit791

　我老婆心裡甜蜜，忙伸手擰下兩個燈泡來，嘴上卻不饒人，「傻大牛，傻力
! F0 F/ z) O1 T8 J. B氣沒處使！」
8 W+ S. Z/ o9 S  w+ ?8 K8 d
　　王大牛看她卸下了燈泡，笑說：「媳婦兒，梯子能帶你走？俺能帶你好好參
觀咱家哩！」說著他就真的扛著妻子在家裡到處轉，我老婆樂得合不攏嘴，她從
0 j0 f$ m6 L+ G( E沒在這個角度看過這個家，她驚叫著冰箱上的土真多，驚呼著空調該清洗了，還
計劃著家裡所有燈都該擦一遍了。
3 b. R( s6 Y% N) ]- c2 G0 _2 `; p
: w4 Q* f" t9 y( ^: J5 z　　我看著王大牛大山一般馱著我老婆，叉著兩條大腿，甩著大腳板，胯下當啷
著大雞巴大蛋，在家裡參觀，我老婆臉上都是幸福，綻開像一朵花。
' w0 f+ x. `- c2 _- S3 e
1 Z3 L( x; b) s# |8 u/ N9 D. T% o( N　　走到我們的臥室，她看了看天花板上那個我自以為很隱蔽的攝像頭，拿手摸
' ]8 R8 q* i. G6 Z了一下那個精密的鏡頭，似乎被玻璃的冰冷所灼傷，縮回了手，臉上的笑容不見
! ]- R1 p: L: m了，嘆了口氣，說，「大牛，王成，咱們該談談了。」

　　談話非常簡短，因為我的要求很簡單，我早就想好了，我要留在這個家裡，
我要孩子喊我爸爸，我要孩子在戶口本上是我的兒子，我要妻子陪我出席面子場
合，我要她春節帶孩子和我回家，我每月給這個家裡２０００元，算是伙食住宿
# E; ^3 O' g" S, O; v. i+ e$ E費。
5 h' P8 q! c9 I/ r6 n" Q$ F" L  Z
4 S5 G& d* t* D& R' R/ q　　剩下的，都無所謂。你們可以盡情在這家裡歡樂，我不想看就算了，想看你
們也別攔著。你們可以過夫妻的正常生活，我完全不幹涉也無意幹涉。你們甚至
可以繼續叫我蔫吧，那讓我有高潮也讓你們有高潮。

　　王大牛和陳雨婷夫婦倆，半天沒說話，看著我。王大牛套著大褲衩，長著大
嘴，這傢伙雖然知道我「不像個男爺們」，但怕是沒想到我能「這麼不像個男爺
' }8 Z. u% {9 o7 D- p% W們」，竟然這樣就正式把老婆讓出去了。我老婆倒是心平氣和，她早就想到我怕
4 \+ X, g6 k/ ?: j, y$ g& e. p$ o是在這荒唐的關係中找到了樂趣。

* |$ ]% n0 d2 W# P9 H: H4 r' D　　妻子先說：「王成，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答應，我會和你回家看你父母，畢
4 Z  {9 m! n2 R) _: ]6 \竟你父母對我不錯，辜負我的是你不是他們。但是……」

　　王大牛回過神兒來，粗聲粗氣地說：「不行，兒子得叫俺爹咧！」妻子在旁
) c# p* T# Y" j& ]2 D6 [9 y邊跟著點頭，「王成，如果真的是個男孩子，我想要他有個頂天立地的父親，從
小就是個小男子漢。」
5 e' u4 M" H. m3 U0 K% K
3 M: ]7 T5 k9 ^　　我沉默了，我矛盾著，沒錯，從小父親在我的心目中就缺乏男子氣，他總是
! \# C. {# J" j. g  K1 c在書桌前佝僂著身影，從沒像其他男孩子的父親一樣陪我打球、跑步，也從沒告
) Y0 a: p% r2 b& J8 Q訴我男男女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在我青春期最迷茫的歲月裡，我感到自己瘦弱、
" i( p  x$ c6 d% y4 m無助、軟弱，我渴望一座燈塔，而只有一片黑暗。

　　我看了看王大牛，如果在我的青春期裡，我有王大牛這樣一個男性榜樣在身
8 i7 g8 e  g7 m" s邊，他一定能照亮那黑暗，用陽剛之氣和雄性的勇敢，指引我走向更光明的彼岸。
% c- n  s; D1 n! X9 q5 O4 Q3 I+ q除了那些關於異性的技巧和知識，他還會傳遞給兒子對世界征服的慾望，男性剛
( B* e* j4 U& `毅的本質和誠懇待人的品德。

　　「好吧，孩子可以叫你爹，但是在我父母面前，在我同事面前，要叫我爸爸。」

　　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，我希望這個孩子幸福，希望他能夠有闖勁，
有勇氣，希望他多像王大牛一點，能夠征服這個世界，而不是被自己內心的黑暗
和慾望征服。
4 u1 A! J& @( y
' h4 x9 c- B/ p/ o4 }- O7 F( G　　我老婆聽到我的話，舒了一口氣，頓了一頓，像是想忍卻又忍不住地輕輕說
2 R! c6 \- B7 _' u; G：「王成，那些事業、權力、面子，真的就那麼放不下？」
5 R: P0 ?6 y9 m7 F" S* Q
　　我抬起頭，直直地看進我老婆的眼裡，不到一個月以前，她還是我真正的妻
子，現在，她臉上散發著少婦般的光彩，白皙透著紅潤，遠沒有從前那麼蒼白贏
& i* n: g3 X/ ?; k2 A弱。

! Y0 q' z& Z7 n1 @7 t: j　　「我現在，只有事業、權力、面子了。」
3 ^, ?4 _) g, n* D9 @9 R
$ r  T6 `9 r+ G* S/ E$ g& T　　長久的沉默，夏日的濟南，好像一場大雨即將降臨，悶熱潮濕。

( e4 g8 }9 \% |# U: n. y+ j" V7 Q　　妻子忽然說：「那些郵件我都刪除了，我不會拿它們來威脅你了。」
1 w. s# K7 ?- e) s8 }$ u. O( @% F0 c
1 F9 L0 E' R3 Q$ R5 P　　我點點頭，心裡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，我的內心深處是明白的，我留在這
% p8 F8 S; p4 m% v' s個家，我接受這些常人所難以置信的屈辱，不是因為誰的逼迫，而是因為我自願，
4 D6 y1 p* s. M+ b1 I6 f我能得到快感，生理上的，心理上的，都是如此。

　　又沉默了好一會兒，王大牛說：「俺以後肯定要在濟南買房子哩，俺兩個媳
% _9 @, @1 F* D  c1 S$ B! A婦都要和俺一起住哩，你咋辦？」

　　我早想好了，「你不能和他們都住在一起，那會讓別人知道你重婚。你只有
在一個單元裡買兩套房子，我就住在雨婷那套房子裡，其他和現在一樣，我出那
, Z" r2 e7 y; G6 T8 c套房子三分之一的錢。」

　　王大牛又難以置信地看著我，「你咋非要和俺們一起住咧？你錢多人又敞亮，
3 o9 A# o3 R5 @4 _幹嘛不再找個人咧？」
. H' i* V% j7 v+ G
, [! w- N; v0 _  P+ f6 m　　我看著眼前一對碧人，男的英武強壯，女的溫柔賢惠。
& L) Z6 Q3 `, [4 O7 N. j
　　「我需要一個家。」

; k7 r, J* N) ~6 b6 ?0 P5 q/ W　　我需要一個家，那個家裡男的英武強壯，女的溫柔賢惠，我需要安全感，我
需要有人保護。我不知道為什麼，內心對這樣的家是如此渴望，我的父母很幸福，
4 p4 K" h% D" w  L我記憶裡的他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，可我……我不知道，為什麼我總是
; p  D0 h$ D2 Q+ n5 s& o( }; J, k1 |覺得：如果我的小時候，有個虎背熊腰的父親，我就不會經歷一些不幸……？什
" ?# Y2 Z, J% K; I麼不幸？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8 D& [7 Z3 J$ q" A1 N
　　就這樣，２００９年８月２日傍晚，我正式失去家，又得到了一個家。

　　我叫王成，我有著讓人羡慕的事業和收入，我擁有復旦大學的碩士學歷，但
最讓我自豪的，是我幸福的家庭生活。

& g# o: Y4 O9 u- ]　　窗外，大雨傾盆
% Q, A+ `1 }9 n. L' g$ G2 a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, U: h* U+ Y' v
! R1 l5 p( ^" B$ S. V' f( Y# C& \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　【家的淪陷之「引牛入室」•完】
1 g0 [3 F2 d; g+ H. q
, X5 m) @/ m- i0 }! Q& a